“怎么样？是什么感觉？！”
棠晓艺抬起头，她的脸上都是成功的兴奋和癫狂，还邀功似的看着文清一，“你现在心里什么感觉？是不是很痛苦？！是不是很难过？”
“还有白冰那个骚/货呢？她去哪儿了？她现在应该也很绝望吧？！”
她的头发散开躺在地板上，怎么看都像是刚从医院逃出来的精神病。
“疯子！”顾止镜窜出一股怒火，一脚踹在了她的身上，“你真的是疯了！”
“我疯了？！我才没有疯！”棠晓艺被一脚踹在桌角上，疼的她眼泪都掉出来了，还是不住的裂开嘴巴在笑。
“我棠晓艺不好过，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！”她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，一旁的刀早就被踢出去多远，根本别想再拿到。
白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病房里的，她失魂落魄的看着靠着墙站在不远处的棠晓艺，指尖都在颤/抖。
“呦，这不是白二小姐吗，你怎么成这个狗模样了？你姐姐呢？这下得死的透彻了吧？”棠晓艺强撑着身体，她嘴巴张的老大，想要笑，身上又疼的她直不起腰来。
强烈的自尊心告诉她，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去，她倔强的扬起下巴，看着眼前的这三个人，强挤出一抹笑容来。
“你真的疯了。”文清一捂住伤口，她看着已经进入癫狂状态，神志不清的棠晓艺，眉头一皱。
“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过节！你冲着我来！为什么要对我姐姐下手！为什么？！”白冰的目光死死盯住一旁掉落的刀，上面还沾着她姐姐的血迹。
她的眼球泛红，布满了青丝，死死盯着棠晓艺，走进病房里的每一步都沉重无比。
“你懂什么？！你知道什么？！”棠晓艺脸色一边，突然严肃了起来，她指着文清一，还想要笑，泪水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。
“如果不是因为她！要不是她跑到我家里闹/事！要不是她非要炸开我家二楼的墙壁，我父亲怎么可能会心脏病突发，高血压引起脑溢血！怎么会去世？！怎么会撒手人寰？！！！”
说到最后，她直接嘶哑着喉咙咆哮了起来。
“你父亲去世了？！”
顾止镜一脸震惊，她们离开棠家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？怎么会这么突然？！
“不对！你根本不能把你父亲的去世责怪在清儿头上，是你先窝藏嫌疑犯！你现在竟然还敢在医院里行凶，棠晓艺！要怪你只能怪你自己！”
顾止镜和文清一对视一眼，大约能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闯进来要杀白暖，这是要把她的痛苦，也推到在别人身上。
“没错，确实是怪我，如果不是我心慈手软当初没有直接找人杀了文清一这个贱/人！根本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情！”棠晓艺用颤/抖着的手整理了一下头发。
她歪了歪头看向白冰，苍白的嘴唇干裂，“白冰，你要恨不能恨我，应该恨文清一才对，都是她连累了你，你看看就连现在顾止镜还站在她的身边替她说好话呢，你不觉得你比我更可怜吗？你就像是被别人施舍同情的可怜虫，还在那儿沾沾自喜呢。”
“闭嘴！冰儿才不会听你在这儿挑拨离间！”文清一厉声呵斥道。
“棠晓艺你废话少说，我已经报警了，这次你别想再活着出监狱了，等着在里面孤独终老一辈子吧。”顾止镜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手机。
他没想到，棠晓艺的脸上没有一点畏惧，甚至还有几分轻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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